第一百六十章 伤痕累累

作者: 苏半仙 字数:2003

  两人聊着聊着,不知不觉中船便靠了岸。

  上了岸之后,一行人穿过森林,高大压抑的哥特式古堡出现在几人面前。

  哥特式古堡何岁暮不是没看过,但从没有哪一次,建筑给她的感觉竟然是压抑。

  整座宫殿似乎都被笼罩在野兽的阴影之中,那只野兽正用它贪婪邪恶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外面的人,只要让它逮住了机会,它就会毫不犹豫地张开腥臭是嘴,把外面兄人吞进肚子里。

  何岁暮打了个寒战,有一瞬间,她真的怀疑自己看到了宫殿上面的野兽。

  这一次,王俊凯没有主动搂着她为她抵挡来自外界的恶意。

  王俊凯甚至没有注意到何岁暮这边的不对,他正看着前方,一双桃花眼微眯,看着前方走来的几个人,他的眼神,是前所未有的冷漠。

  来人发出的声音终于把何岁暮从那种奇怪的氛围里拉了出来,何岁暮也看向前方,走向他们的人,她也认识一个。

  那个人就是带头的徐寒池,如今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绅士礼服,细长的眼睛上架着金丝边框的挂式眼镜,与他柔顺的黑色中发相互映衬,斯文绅士中又带着一点难以言说的别扭。

  特别是当他对着何岁暮微笑时,何岁暮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。

  徐寒池只扫视了何岁暮一眼就看向了王俊凯,两人眼神对接,带着谁也不服谁的暗芒。

  最终还是徐寒池先收回了视线,他拜了拜手,后面出来一个端着托盘的女人,缓缓来到王俊凯面前。

  女人微微低头,将手里的推盘高高举起,其恭敬态度不言而喻。

  再说托盘里的东西,就是一块圆形的石头,其上刻着一些繁复美丽的花纹。

  何岁暮也看不懂,百无聊赖地回头看了看,刚好看到徐寒池嘴角微抿,似乎不太高兴。

 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徐寒池所生气的对象似乎就是那个端着托盘的女人。

  不知何时,王俊凯已经举起了手,覆在那块圆形的石头上面。

  过了一会儿,一道红线从石头边缘发散出来,直直指向了何岁暮。

  何岁暮本有些惊慌,看到王俊凯的身影又瞬间安定下来,去论如何,王俊凯总不会伤害自己。

  事实也正是如此,看到那岛线的的确确是指向何岁暮之后,王俊凯就收回了手。

  那女人将托盘收回来,走回徐寒池身边,全程目不斜视,对徐寒池的目光恍若未闻。

  “小卿,把这个……人带去衍殿。”

  小卿,也就是之前端着托盘的女人,把托盘递给了旁边一个人,领着两个人来到何岁暮面前,“请跟我来。”

  何岁暮看了王俊凯一眼,看到王俊凯点了点头,这才跟着小卿离开。

  实际上小卿是个很漂亮的女人,五官说不得多呢精致颜丽,但是组合在一起却给人清风拂面一般心广神怡的感觉,就算是放在如今的娱乐圈应该也是能有一片天地的。

  可她实在太过冷漠,一直冷冷地直视前方,何岁暮根本找不到与她搭话的机会,无奈,她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。

  没过多久,小卿把何岁暮领到了传说中的衍殿,是一座很漂亮的独立楼阁,其实这途中还经过不少这样独立的小楼,而且每穿过一栋楼穿过都需要特定的令牌打开,这其中的麻烦过程不必赘述。

  何岁暮对于现在的情况可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只能静观其变。

  第二天一大早何岁暮就醒了过来,一是平日里早起惯了,二是也是最重要的原因,这个地方着实有点诡异,让她有点心神不宁。

  洗漱过后,何岁暮又没办法离开这里,愣是坐在外面背起了课文。

  小卿一进来就看到这个情景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甚至在门口愣了一会儿。

  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何岁暮已经发现了她,“你怎么过来了?有什么事吗?”

  “嗯,教你礼仪。”

  “礼仪?”

  小卿已经彻底回过神了,又恢复了之前波澜不惊的样子,冷冷地站在何岁暮面前,“进屋。”

  何岁暮照她的话做,被强制换上了紧身的束身衣已经腰封,还有一双细跟高跟鞋。

  衣服还好,何岁暮本就偏瘦,穿上这些东西只有腹部有些微不适,可高跟鞋她就不行了,还是一来就七八厘米的细跟,她穿上之后几乎都不能站直,更别说要走路了。

  小卿也不说话,反正就逼着何岁暮一遍遍走。

  一个上午下来,何岁暮腿都要废了,但走路依旧是七扭八扭的样子,优雅美丽什么的根本不存在。

  “如果待会你不能跟上我的速度,就不能吃午饭,明白了吗?”

  “就算要穿高跟鞋,从粗跟的开始练习不行吗?”

  小卿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,“怎样练习我说了算,你只需要照做。”

  何岁暮抿了抿嘴,没在说什么,花光了所有精力才勉强跟上小卿的速度。

  如果不是每经过一栋楼都需要用令牌开结界,何岁暮早就不知被甩在哪个旮沓里了。

  何岁暮真的是被累晕了,没怎么经过思考就说出了放在平时自己绝对不会说的话:“你好厉害啊,穿着这么细的高跟鞋还能走这么快。”

  “多练练你也可以,也必须可以。”

  “为什么必须练习这个?”

  “从进入这里开始,你代表就不是自己了,你不清楚吗?”也不知道这个话题怎么戳到小卿的伤口了,小卿直瞪瞪地看着她,眼睛里都是嘲讽与无奈。

  “代表的不是自己?这是什么意思?”

  “还能是什么意思?你就是他的一条狗呗。”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女人突然插入了她们的话题。

  “只有你把自己当一条狗。”小卿冷漠地看向来人,看得出来两人极其不对付。

  真正令何岁暮感到奇怪的,是那个女人,脖子上围绕着乱七八糟的伤痕,有咬伤,有掐伤,有划伤,甚至还有烫伤。

  实在难以想象再次之前,她究竟经历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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